國際社會:中國作用在提升
當今世界有三大力量在深刻影響著整個世界的生態(tài)和走向:一個是中國因素和作用在快速提升,中國開始參與國際規(guī)則的制訂;另一個是美國和歐洲右翼保守勢力抬頭,經濟全球化、貿易自由化遇到新挑戰(zhàn);再一個是伊斯蘭世界以另一種方式凸顯自己的存在,即以其文化宗教派生或異化出來的極端勢力攪動世界,形成以暴恐為特點的文化和宗教沖突。
世界往哪里去?這已經成為一個最現(xiàn)實且最具挑戰(zhàn)性的問題。出路在哪里?歐美的右翼走向應該不是出路,而伊斯蘭世界與基督教世界的沖突也不是短期內能夠解決的,從某種意義上講,在這兩大文化和宗教中找妥協(xié)似不現(xiàn)實。因此,世界自然地把目光轉向中國。
為什么中國能夠聚焦世界眼光?兩大因素是關鍵。一個是中國的制度優(yōu)勢與執(zhí)政黨和領袖擁有強大的領導能力。每當世界處于轉折的關口,都需要一種有力的領導力量產生出來,就如同二戰(zhàn)反法西斯戰(zhàn)線需要美國的領導一樣,今天,世界又面臨新挑戰(zhàn),往哪里走?領導者很重要。已經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,且在繼續(xù)上升過程中的中國,擁有必要的物質力量,尤其是這種力量具有快速轉化能力。比如,“一帶一路”國際合作峰會在北京召開,參加的國家和國際組織領導人之多,出乎很多人預料,這樣巨大的號召力應當是除聯(lián)合國之外所沒有的,這是否意味著中國的實力和影響已經超越美國?當然不是。美國政黨和政府受制度制約,不可能組織起這樣的會議,而中國的體制制度為執(zhí)政黨和最高領導人實現(xiàn)意志提供了強大支撐。
另一個是中華文化具有的特質或基因擁有升華的空間,且具有化解世界文化沖突的可能。中國文化是一種包容度很高的文化,這一點中國的發(fā)展史可證明,中原基本上沒有征服他國的歷史,之所以版圖不斷擴大,很重要的原因是游牧民族侵入中原后,被中原文化所同化。佛教、基督教、伊斯蘭教等宗教進入中國,都實現(xiàn)了較好的融合,至少中國沒有出現(xiàn)過基督教與伊斯蘭教長期的大規(guī)模的激烈沖突。正是因為這一點,中華文化或者能夠成為一種世界主導文化。
當然,我們不能盲目樂觀,不管是硬實力還是軟實力,中國都還存在較多的問題,需要正視、需要化解、需要超越。依照普遍的價值評價標準,所謂民族的偉大,主要體現(xiàn)在對人類文明的貢獻上,同時反映于自身品質的提升。這就意味著,中華民族真正實現(xiàn)崛起,至少有幾大要素不可少:責任擔當和利益分享;科技創(chuàng)造力與規(guī)則意識、契約精神;道德感和慈善。這一切都決定于世界觀、人生觀、價值觀。由于生成于小農經濟的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沒有解決好“形而上”,因而對人生意義的理解長期處于感官層面,即存在嚴重的功利主義和短期行為。
中國曾經是大國、強國,但近百年來已經遠離世界中心,鴉片戰(zhàn)爭是轉折點,此后每況愈下,久而久之造就出現(xiàn)了“弱國心態(tài)”,無法融入世界主流,因而直接影響著文化軟實力的提升。同時,中華民族是個聰明的民族,但創(chuàng)造力不強,特別是進入近現(xiàn)代,被遠遠拋在后面,主要原因還在于精神世界狹窄,功利主義嚴重,再加上沒有經歷歐洲那樣的啟蒙運動,結果陷入低層次循環(huán)。
僅僅從中國與世界的關系看,就能看出問題所在。從1840年到新中國成立,中國人眼里的世界是模糊的,真正有世界高度和世界眼光、世界胸懷的人是極有限的。即便是被稱為“第一個睜眼看世界”的林則徐,在認識方面也極具局限性。
新中國成立后,中國有了“兩彈一星”,取得了抗美援朝的勝利,這些成就讓中國人產生了難得的自信心,一定意義上是讓一個長期跪著的民族直起了腰板。當然,由于仍然缺少對世界的真正了解,同時缺乏國際思維,我們還是走了不少彎路。比如參與國際共運期間,存在著理想高于現(xiàn)實,激情重過理性,在自己吃不上飯的情況下,仍然試圖拯救“水深火熱中的世界人民”。對世界嚴重不了解下的革命熱情,注定是悲劇。
改革開放到十八大前,鄧小平主導和延續(xù)鄧小平路線的中國,開始打破閉關鎖國,更多人走出國門,開始明白“世界原來是這個樣子”,又因為知曉了世界,而奮起直追,終于有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發(fā)展成就。概括起來,鄧小平的改革開放,讓國人了解世界,努力縮短了與先進國家的差距。這個階段,國家和民眾參與世界具有被動性和有限性。
有邏輯的存在不一定產生邏輯下的結果,這期間很重要的是主導者是否真正洞察了歷史的脈動,同時選準前進尤其突破的路徑,這一點,我們已經從習近平同志的一系列講話和作為中窺得端倪。尤其是許多方面已經訴諸實踐,且取得了相應成就,長此以往,中國在世界中所處的位置必然改變,發(fā)揮的作用必然擴大,一種新生態(tài)必然形成。